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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靖寒将张灵儿单手揽住，不再看对着地上的人一眼，冷声道：“还不下去，杵哪儿做什么！”
陆云瑶端着破碎的瓷片如逃离般走出了前厅，每一个步子都似乎是对自己的凌迟，身后男女的调笑让她几乎窒息，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。
这破碎的瓷片如她对白靖寒的期望和爱一样，再也不会复原，而她也该清醒过来。
陆云瑶收拾完回到后院的杂物间，同一个屋子的小竹看到陆云瑶难看的脸色，放下手里的活上前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见她摇头，小竹了然似的安抚道：“我才听说你的事情，原来你是陆将军的女儿。事情还在风口，丞相现在肯定是不会有好脸色的，你别着急。”
“你不介意吗？”
“介意什么？”
“他们说我爹投敌叛国，是北国的奸细。所有人都对我敬而远之，难道你不介意吗？”
小竹想了想，笑了笑：“你是你，你爹是你爹。在我眼里你为了救你家人从小姐变成婢女，这般的委曲求全不是谁都能做到的。再说了，我不是个普通的丫鬟，哪里有闲工夫关心这些国仇家恨的？你说是吧？”说完继续整理手中的物件儿。
看着陆云瑶还在发呆，提醒道：“快来帮忙，嬷嬷说了这些收拾完才能吃饭呢。你就收拾面上那些简单的就行了，这边的我来。”
“谢谢。”
陆云瑶感激道，这些日子以来，她尝尽了百般苦楚，从前依附着他们家的，讨好着他们家的那些人，出事后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，而她也是受尽了冷眼。如今小竹给她的这一丝关心让她感到久违的温暖。
可她不信爹会做叛国的事，说什么也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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