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么浪漫的气氛里，我又犯贱了。文楚低下头找寻我的嘴唇，我竟然高高仰着头配合他，我睁大了眼睛，他也睁大了眼睛，我们互相看着，都很像斗鸡眼。
然后我的眼睛里流出眼泪水，他的眼睛里也流出眼泪水，又不是镜子，没必要跟我做的一色一样。
我们的眼泪混成一块，不晓得会不会更咸。
他不咬人了，以前他总爱咬我，今天他却很温柔，他的舌头碰到了我的舌头，他含糊不清地问：“还痛不痛？”
我自己都忘了，晚上吃超辣的小鱼贴饼一个人恨不得吃掉一整锅，我这个人就是眼大喉咙小，没吃几块就饱了。
我摇摇头，一点都不痛了，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胸口上，他轻轻按了按：“那这里呢，还痛不痛？”
“他又没有打我的胸，怎么会痛？”
他更加歇斯底里地吻我，像个泼妇一股脑地要把不满发泄出来，我鼻子都要冻僵了，和他的撞在一起，好疼的。
我心里稀里糊涂的，酒气慢慢散了，现在算是怎么回事？我又和文楚搞在一起了，还是我只是他在严城无聊时的调剂？
想到后面一个可能性我有点伤心，我发现我也许还喜欢文楚，这真是一个不好的发现。
我被一百个顾忘打死都不会多伤心，但是我被文楚伤过一次我觉得我就要翘辫子了。
他吻到我完全清醒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，他停下来，垂下眼帘。他叹了口气，把我更紧地拥在怀里，我突然有种错觉，这个时候他是爱我的。
爱，这个词太他妈浪费了，我还敢用这个词。
文楚连句好听话都没跟我说过，还谈爱？顾忘天天跟我说宝贝儿，心肝儿，但是他打我的时候，让我做老妈子的时候从来也不含糊。
这年头，还提爱？滚犊子吧。
他吻我的时候天地一片混沌，有过那种感觉也就不枉此生了，也许我以后会找一个更加平庸的人过一辈子，然后偷偷在心里想一下文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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