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江北徐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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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九十年代的东北流氓，常常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，一句话，甚至是一个眼神，而引发一场流血的冲突。在八十年代初期，就曾经发生过以为一根烟而导致的命案。两个在当地社会上都很有名气的社会人站在一起闲聊，从旁边过来的一个人和其中的一个人打招呼，并掏出烟给了这个人一根，而没有给旁边的人。

这样的举动，让另一个社会人深感受到了奇耻大辱。一怒之下掏出匕首，一刀便要了递烟人的命。后来自己也上了刑场。这样的事情绝非个例，东北的社会流氓们，为了所谓的面子，也不知道造成了多少人间的悲剧。这就是真实的东北流氓世界。

天气阴沉沉的，风中也多了几分凉意。徐二把吉普车停在一家饭店门前，跳下吉普车直接的走进了饭店里面。紧跟在徐二身后的是他的狗头军师蔡华和他手下的头号炮子（打手）波子。蔡华是个瘦高的。一张大长脸梳着背头。最有特色的是他那双眼睛，如果不仔细看的话，就像一直闭着一样。

自从徐二走上社会，老练沉稳的蔡华就一直跟着徐二，为他出谋划策，充当徐二的军师。是徐二最铁杆的兄弟和得力的助手。波子身强体壮，留着炮头，一副典型的混混样，对徐二一直都是忠心耿耿，号称徐二手下的第一打手。在江北的地界上，也是个很有名气的人物。

三个人正喝的开心的时候，饭店的门一开，十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。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直和徐二较劲的郑家兄弟。后面的十几个人，穿着各异。这些人一边走一边聊，根本就不理会旁边的一切，无形中就带着一丝霸气，看样子好像是要聚餐。

社会人之间，通常的情况下无论关系怎么样，见了面都会打声招呼，互相给个面子，这是社会上的一种礼仪。同为社会中的人徐二一看郑家兄弟来了，就站了起来准被打声招呼。也不知道是光顾着说话真的没看见，还是诚心掉徐二的面子。郑家兄弟连看也没看徐二就直接上楼去了。

被闪了面子的徐二木然的站在原地，气的双拳紧握，脸色发青，眼睛看着郑家兄弟的背影浑身发抖。波子气得‘咔’一下摔碎了一个啤酒瓶的底子，站起来就往楼上冲，被蔡华一把拉住了。并连连的向波子使眼色，示意波子别冲动。毕竟对方有十几个人，一旦动手很难占到便宜，闹不好还会吃大亏。

徐二似乎也意识到了一点什么。冷笑着拍了拍波子的肩膀：“兄弟，这是二哥的事，不用你！”波子咬着牙‘啪’的一声，把啤酒瓶摔在了地上恨恨的抬头看了一眼楼梯。“走”徐二伸手拿起放在旁边的衣服，披在身上头也不回的竞直的走了出去。波子和蔡华赶紧跟在了后面。

天色已经微微的发黑，在阴沉天气的映衬下，马路边的路灯也显得异常的孤寂，有气无力的散发着昏黄的光芒。一阵凉风袭过，带来了丝丝的寒意。徐二披着一件呢子大衣，面无表情的站在饭店的侧面。徐三、蔡华、波子等十几个兄弟齐刷刷的站在后面。手里都握着砍刀?镐把等各式的家伙，一看就知道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，看来一场大战已经是在所难免。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，徐二扭头看了一眼波子：“我刚才跟你说的话，记住了没有！”“记住了！”波子使劲的点点头，手里握着一把日本战刀，眼睛死死的盯着饭店的门。